2015再出發:優人神鼓《生日》


【歡迎留言分享觀後的心情或對山優的祝福】感謝來自各地遠道而來的您感謝每位朋友 踏著碎石 伴著月光 走過優人道路 滿身汗水的進入山上劇場與我們共渡特別的日子《生日》 首次由「山上優人」集體創作從作品發想、節目名稱到音樂、鼓曲、舞...
Posted by 優人神鼓 on 2015年9月24日


優人神鼓 1998 年就成立了,算算也快 27 年。一直知道他們,卻在今年才第一次看表演。

颱風夜,中秋節的烤肉香中,雨勢越入夜越大。我們從捷運動物園站 2 號出口轉搭接駁車,往優人神鼓的老泉山劇場前進。

經過貓空眾多茶莊的指示牌,車一路上行。下車後,還得走十多分鐘到露天劇場。沿途只有簡單的線燈沿山道蜿蜒出邊坡的形狀,志工們拿著小小的手電筒,幫來客指路。

昏暗的燈光下,路一段是柏油,更大一段是大小不一的石子路。

我們狼狽地在大雨中套上輕便雨衣,戴上帽子。一路向上,我感到自己正在進入山中劇場的轉化——這段路,就像三進老宅一樣,從外院到內院,走入另一個不同的世界。


雖說天候不佳,夜晚看不見山上的蒼翠秀麗;但若依禪釋,每一個當下都是對的當下,每一個當下都有優缺美醜,等自己走過摘折。

露天劇場擺了靠背塑膠椅,大家就這麼雨中坐等。19:15,劇團創辦人劉若瑀現身,戴著黑框眼鏡、笑盈盈地,說著他們在山上風雨日常的生活與修行。當然,演員們也是毫無遮蔽地演出。她快六十歲了,神情看起來依舊輕盈,是山中靈氣所致吧。

劇作由三位男主角共同飾演一個角色,講述從山林到都市,年輕人所面對的衝動、慾望、與日復一日的制式空洞。演員們從現代筆挺的西裝襯衫,褪脫至肉色內著,接著圍上白布,透過大量的翻滾與武術舞蹈的動作,象徵年輕生命的躁動、衝撞、什麼都做不好的失落懷疑和不安。

很驚訝,他們用了宋岳庭 Life's a struggle 的 rap。想到先前優人神鼓參與的電影《戰・鼓》,也在述說不被父親肯定的年輕人,如何在山上嚴格的訓練與團體生活中,在拉扯裡找到生命的重心。看著演員小腿上的整片刺青,他們的肌肉線條分明、八塊腹肌隱隱作現,那些身體上的做工,肯定辛苦,就像優人神鼓一直以一致髮式穿著、簡樸苦行的形象,深植人心。

過去,我一直以為優人神鼓是很東方、很古老,雜揉武術與禪宗的。後來查了一些訪談和介紹,其實他們獨樹一幟的訓練方法,揉合了波蘭實驗劇場果托夫斯基(Jerzy Grotowski)身體訓練、東方傳統武術、擊鼓、太極導引、民間戲曲、技藝、宗教科儀、靜坐等元素,創立了一套獨特的「當代肢體訓練法」(摘自維基百科)。所以在佛教與印度精神的修行上,他們也看見並切入當代,呈現另一種解說的視角。

優人+神鼓,這齣劇目有現代劇場的題目和演繹,也有鼓聲作為音樂和意境的演出。其中一段以大塊紅布作為滾滾紅塵的象徵,加上舞者的拖曳,美而具象。大雨滂沱中,光線中所折射的水滴,在擊鼓時噴濺,也在演員們奔跑於積水舞台上灑脫,各種色塊形狀的水氣,氤氳,這真的是老天爺一起造作的舞台效果。

可惜的是,演員麥克風也因為大雨,收訊不良,最後結局聽不到台詞。但任何一場現場演出都是這樣的,有些缺陷和遺憾會成為一種記得的永恆。

記得上次在大雨滂沱中看戲,是 1999 年雲門舞集在高雄公演「水月」。天空中飄落的雨絲和舞台上的,相映也相連,至今都記得報銷的皮鞋,和書包裡泡得皺巴巴的課本們。就像劉若瑀說的,我們是最傻的劇團和觀眾們,所以也有最深刻的回憶。


希望下次有機會在天氣朗爽時,再次造訪老泉山劇場,吹風喝茶。也謝謝優人神鼓這麼多年來的堅持不輟,要在紛擾的現世中,保持距離與安靜刻苦的修煉,不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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