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本雜感
回想起來,日本旅行前的狀況並不好。
生活陷入一種壓力,不知如何停止製造壓力的來源,任何放鬆的姿勢都不對,演變成生理上各種不舒服——易疲累、肝上火、額頭佈滿未曾有過的痘痘。
中醫師診斷:思慮過雜。
需要斷裂,一場旅行。
終於,十月先後去了關西與關東,一私一公。
對我們來說,關西是一場即時逃離——逃離日常難以切割的負面,投放自己在小巷與每天超過好幾小時的閒走。妳記掛著大家的交辦,而我只需要照顧妳,這陣子非常非常擔心的妳。雖然緊繃的身體沒那麼快放鬆下來,但在京都平和的景致裡,我知道自己正重新學習呼吸。希望妳也是。
關東是公務,加上一點私人時間。不同夥伴之間的碰撞和各種事務的聆聽、不同角度的思考,雖說庶務之維護有其必須,然庶務之令人停滯也是不爭的事實——這個年紀的我,總有恐懼無夢的焦慮感;好好完成一件事、一件值得自己的事,遂成為眼前救贖。很多時候,不是沒有機會,大抵是自己還沒想清楚、沒下真正的決心,於是沒有有力的行動。
行走在不同的國度,有很多刺激,也產生很多珍惜,多希望台灣也能這麼一點一點變好,同時避免那些整齊秩序背後的壓抑,保有自由伸展的美好與最難的創造力;而我知道,自己就是「沒有人」。能把自己抽離得更遠、獲得更多氣力,也明白更多不可浪費的。
「廢話留在台上,生活裡不要有廢話。」張懸同學所言甚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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